最近连续几日,申城成了火炉,高温不退,眼看还会沿续几天。 工作反比在家舒服。昨晚做了一个
梦,醒来时很伤感,悲凄。梦中,她还没去澳洲,我与她同在一所学校,同一班学习。上课时,我老坐她的位子,望着她,而她却故意躲避我的目光。我意识到了这点,但却很纳闷。下课后,同学们都走了,剩下她和我俩人,我朝她走去,想问个究竟,她见我后却借故说要去打个电话,我告诉她我宿舍里有电话,让她去我宿舍,但她拒绝了,眼神表情很冷淡。她已不是我平时想象和所见的那种姑娘,我很气恼,但自尊心告诉我,我不愿去求她。她走了,但仿佛很矛盾,我望着她远去的背影,一阵凄凉,一阵酸楚,心里象打翻了五味瓶,不知什么味。在半路上,我突然撞见她母亲,很忽忙。我问她为何忽忙,她说她急于打电话,但无处找到电话亭。我让她到我宿舍去打电话,她很高兴。她好象在电话中与她女儿谈些什么,反正跟她出国一事有关。我很伤感,想着今后我可能再也不能象往日那样同她聊天,一起学习,交流,探讨,我们的友情就此结束,越想越不平衡,越是想不通,正想到到悲伤处,我的梦醒了。我出了一身大汗,头顶上电扇还在转动着,女儿睡得很香,我回忆梦中之事,不由茫然。近日来,我想到了许多事,她走后已十七天了,但杳无音讯。我不怀疑她一定过得很快活,或许在什么地方旅游。她对一切新的东西都惊讶得不知所措,一切都如此完美,理想;她如痴如醉,全身心地投入。她无遐顾及以前的朋友,同学和老师,无遐回忆不久前的情情绵绵,或许这些情意已烟消云散,在她记忆中不复存在。但另一种想法一直试图对抗,她是这种人吗?我们过去的一年间,她感情是那么丰富,她是多么有思想,她临别留下了一些只言片语就证明她想着爱着我的。我曾经说过“别人都认为我不可思议”,我这点对她真有点不可思议。我不知如何是好,老是忘不了她,自已却很忧虑和痛苦。目前我最大的心愿是能收到她的信,让我知道她目前的
想法和干点什么,以后的打算。我多么想知道她目前的生活情况阿!
1993年7月13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