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和杂志都已寄给她,快十二天了,如果一切顺利, 我估计她二天前就该收到了,只要她收到,我
心中的一块石头算落地了。她见了我的信和她发表的文章一定会兴奋。我不知在过去的一个半月中她收到几封家信。在外孤苦伶丁,人生地不熟,再则,澳洲经济不景气,她一定事事很艰难。收到家信或朋友的信一定令她振奋。此信我是用心写的,我希望她多读几遍,并看懂它,它包括了无限的含义,有我的情和爱,有我的思念和怀旧,也有我的想望和憧憬。对于她,我这一生恐怕难以忘怀,也再也不可能找到像她般的lady。对此,我很遗憾,尽管世界如此大,但她仅此一位。
她为什么一去数二月不给我一封信?我一直不断猜测为什么, 但答案都不仅理想。有很多也许,有很多理由为她开脱,但不管怎样,我想收到她的信。写信也是一种乐趣,能勾通感情,再则,我多么想了解她这一去后的一切啊!她能理解我的心吗?
我近来一回家,在底楼信箱内总要看一下是否有信件,我盼望二种信, 一是哥哥来信,一是她的信,都是我回家拿到的。我期望下周能收到她的信,估计从收到我的信到回信,旅行约二十天,她会写给我信吗?我想会的。她不是个懒惰姑娘,是个多思多情的女子。她的笔触很灵,内容很真实。文章直来直去,想什么就写什么,从不掩饰,可以说大胆暴露,文如其人。我喜欢这种性格和感情。故意的掩饰是一种虚伪。我有时候责问自己:我是否有一点虚伪呢?我不敢否认,但在她面前我坦言说,我丝毫不虚伪。
1993年8月17日